10
霍昭对我越发小心翼翼。
她总是尝试靠近,固执得待在我视线范围内,絮絮叨叨得跟我分享这些年的经过。
她说霍枭工作很忙,说她很想念妈妈,还说她小时候一直想要一个妹妹。
……但没想到当妹妹真的出现,她却成了最不合格的姐姐。
她把所有自己觉得珍贵美好的东西都堆在我身旁。
等身高的毛绒玩具,里面有漂亮小人的八音盒,一整套的钻石首饰,漂亮的裙子……
我一个都没碰,但她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她拿出那晚那张给妈妈画的画,轻轻放在我面前。
我的眼珠终于默默转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波动。
霍昭如获至宝,兴奋得把画笔塞到我手里,说要跟妹妹一起画画。
愣愣得看了她半响,我接受了。
这几乎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没有抗拒她们的善意。
妈妈喜极而泣,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霍枭揽着她的肩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在他们的目注视下学着霍昭的样子,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可我的手那次被霍昭砸得弯曲变形,哪怕再努力去做,也只能画出些潦草不成型的线条。
我举起自己畸形的手指,困惑的瞪大眼睛看它。
只是在单纯的思考它为什么不能“正常使用”。
但旁边的霍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煞白得把画笔扔下,崩溃得跑出房间。
霍枭和妈妈也如坠冰窟,眼底满是灰败的痛苦。
那天晚上,我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响,而后是霍昭尖锐的哭声。
霍枭和妈妈第一时间把人送去医院。
管家说,霍昭用棒球棍把自己的左手砸了,说要赔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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