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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昼夜不停得守着我,就像小树需要氧气,我好像成了她赖以生存的生命源。
她为我准备一日三餐。
哪怕因长时间的虐待,她的手指连颠锅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她亲手给我做了许多衣服,扎得手上全是针眼。
还会给我画画,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被霍枭挂在走廊珍藏。
每次夜里睡着,我都能感觉到,有人轻轻走进来,把我的手亲昵得放在她的脸庞。
然后颤抖得,亲吻我畸形的手指,一遍又一遍。
真奇怪?
我自己都觉得难看的部位,她为什么要边亲边哭呢。
她还会教我识字,一遍又一遍,从我的名字开始。
哪怕我不给回应,甚至背过身不理会她。
她也会一次次指着那个四四方方的字柔声问我。
“宝宝认不认识呀?这是你的名字,这是“铮”。”
“铮铮有声,傲骨铮铮,妈妈希望宝宝做一个坚强有骨气的孩子,你做得很好,比妈妈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宝宝就是铮铮,铮铮永远都是妈妈的宝宝。”
单单这一个字,她反反复复教了一星期,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所以又一次,当她喋喋不休再问的时候。
我忍不住开口,发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音节。
“铮。”
意思是我听懂了,也早就认得这个字,别再吵我了。
声音嘶哑微弱,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别扭口音,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霍枭和绑着绷带的霍昭眼都不眨得看着我。
妈妈控制不住落了泪,有些急躁得追问。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说话了对吗,铮铮,你说话了对不对?”
我转身拨弄白纸,不再理她。
但妈妈还是激动到情绪崩溃,最后倒在霍枭怀里泣不成声。
他们连夜喊来了二十多个专家联合会诊。
讨论整整一夜得出的结果是,我说不出话更多的是心理创伤导致的失语,并非完全不可逆转。
这也就意味着,也许我有完全康复的可能。
那一刻,霍家三人看我的眼神亮得惊人,就像看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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