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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捂着脸,难以置信得看着诊断书,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不是……我是怕她饿死,我没想到。”
“怎么可能呢,这只是鸡蛋啊,她以前……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霍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整个人都在抖,最后在医院昏倒过去。
他们很快就查到了我从前的生活。
每天只有两颗小小的煮洋芋,还要负担家里所有的家务,张大强稍不如意就会对我大打出手。
甚至,我会把两颗洋芋里面较大的那个分给妈妈,否则她不可能撑这么久。
为了弄来牛奶“遮掩”妈妈的容貌,我甚至因为偷了五块钱,被张大强打到小腿骨折,直到现在走路还些磕绊。
知道真相的时候,霍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心理医生说,我从未有过正常的生活体验,心理世界是畸形且崩塌的。
长此以往,很容易发展成严重自闭。
为此,霍枭在公司请了长假,霍昭也办了休学专门陪我。
他们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张大强绑来,当着我的面,打断了他的四肢,把那个阴狠恶毒的男人送给警察。
妈妈哭着告诉我:“他以后会蹲一辈子监狱,你再也不用看到他。”
贺枭也告诉我:“以后你就是我霍枭的女儿,你是霍铮,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哑巴。铮铮,爸爸妈妈姐姐都会爱你。”
爱我?
什么叫爱我?
我其实没太听懂他们的话。
但再也不用看到张大强,还是让我很开心。
霍枭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爸爸。
他给我买了许多礼物,哪怕只是我的眼睛在电视广告上瞄一眼,他也会把礼物全都买下来摆在我身边。
他想学着电视里那样,把我驮在背上骑大马。
但他碰到我的第一瞬间我就开始尖叫,开始撕扯自己,甚至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我控制不住得想起来,他看垃圾一样看我的眼神,他把脚踩在我的胸口,他掐紧了我的脖子……
霍枭无力得松开手,眼眶通红得安抚我,但话语格外苍白。
“铮铮,别磕了,爸爸不会再伤害你。爸爸……爱你啊……”
那天晚上,在家庭医生又一次给我上药的时候。
霍枭看见了,我的脚底一片黑黑紫紫的伤疤,一层叠一层几乎没有好肉,看着触目惊心。
也就想起来,当初是他将我像狗一样在越野车后拖回来,此后迎接我的,又是地狱一般的虐待。
彻骨的痛苦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霍枭的牙齿几乎咯咯作响,突然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沉默得在我的床边跪了一整夜,像是被抽去灵魂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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