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玉没像往常一样跟顾辰打招呼,只是默默在后厨忙碌。小粉猪嗅出她的不快,一直跟在她脚边,用鼻子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
苏清月见两人气氛不对,走到姜玉身边小声问:“姜姑娘,你跟顾公子吵架了?”
姜玉摇摇头,声音沉闷:“没有,就是有点累。”
苏清月叹口气:“顾公子就是这样,心里在乎却嘴硬。他肯定有苦衷,你别跟他置气,好好聊聊说不定就解开了。”
晚上“食味轩”关店后,顾辰叫住正要回房的姜玉:“小玉,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姜玉心里一紧,跟着他到后院石凳坐下。小粉猪也跟过来,趴在脚边甩着尾巴。
顾辰沉默许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李大人今天送来的,是我母亲写的。”
姜玉接过信,心里一惊——顾辰愿意跟她分享母亲的信了。她打开信,上面写着:
“儿啊,你在南城务必小心。太子如今在京城打压你的旧部,很多人已被他构陷入狱,你若再不回来,旧部恐要全军覆没。
我的身体日渐衰弱,虽被太子软禁在宫,暂无性命之忧,却连见你一面都难。”
姜玉看完,心里满是心疼。她抬头看向顾辰,发现他眼里布满血丝,想必难过了很久。
“顾辰,你别太难过了。”姜玉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可以回京城,救你母亲,救你的旧部。”
顾辰却摇摇头,声音沙哑:“京城太危险,太子早就布好陷阱等我回去。我若回去,不仅救不了他们,还会连累你卷入其中,我不能连累你。”
“可你母亲和旧部还在京城受罪啊!”姜玉提高声音,“顾辰,你怎么能因为怕危险,就不管他们?你母亲那么想你,旧部那么信任你,你不回去,他们怎么办?”
“我知道,我都知道!”顾辰猛地站起来,烦躁地抓着头发,“可我办不到!我不能让你出事,小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
姜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疼得厉害。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顾辰,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担心你。你以为自己扛着,我就会放心吗?我不想看你每天活在痛苦和自责里,我想跟你一起面对,一起回京城。”
顾辰身体僵了一下,慢慢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小玉,谢谢你。可京城真的太危险,我不能带你去。”
“我不怕危险。”姜玉声音坚定。
顾辰沉默。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推开姜玉,眼神无奈:“小玉,再给我点时间想想,好不好?我会想出既能救母亲和旧部,又能保护你的办法。”
姜玉点点头,她知道不能逼他。她拿起信还给顾辰:“你也别太着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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