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秋的下午,一位穿着得体、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果篮,经过层层检查和登记,来到了程宣礼的病房外。
他是程宣礼以前的一位商业伙伴,也是极少数的、还愿意偶尔来看看他的人之一。
护士打开房门,示意他可以进去待十分钟。
男人走进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蜷缩在窗角的程宣礼。
心口不由得一窒。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冷峻傲然的商业骄子,如今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轻轻放下果篮,走到程宣礼身边,蹲下身,尝试着唤他:“宣礼?还认识我吗?”
程宣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没有任何反应,又缓缓转了回去,继续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男人叹了口气。
他知道,程宣礼的病,是好不了了。
这五年,他来看过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他顺着程宣礼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看到了那块巨大的、刺眼的广告牌。
心中更是唏嘘不已。
造化弄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沉默地陪他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根本听不进去。
临走时,他轻轻拍了拍程宣礼瘦削的肩膀。
“宣礼,保重……身体。”
这句话,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如此苍白和讽刺。
保重身体,继续承受这无边的痛苦吗?
男人摇摇头,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病房。
厚重的房门再次关上,落锁。
将一室冰冷、绝望和无声的嘶吼,彻底隔绝。
病房里,又只剩下程宣礼一个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铁窗,在冰冷的地面上投下狭长的光影。
广告牌上的灯光亮了起来,岑愿和裴宴臣的笑容在夜色中更加清晰,更加耀眼。
程宣礼依旧蜷缩在角落里,怀里紧紧攥着那张模糊的照片。
像守护着唯一的一点微光。
尽管那点光,早已熄灭,并且灼伤了他的一生。
他偶尔会抬起头,望着窗外那片璀璨的、他永远无法抵达的光明。
眼神里,是亘古的、凝固的……荒芜。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泪。
只剩下一片死寂。
如同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寒潭。
余生还很长。
惩罚,也将持续到生命的尽头。
而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属于岑愿和裴宴臣的时代,正繁华似锦,缓缓展开。
他们的故事,幸福而圆满。
他的故事,早已在五年前那个教堂的下午,伴随着那三个响头和一句“我不稀罕”,彻底落幕。
只剩下这具名为“程宣礼”的躯壳,在这寂静的牢笼里。
一遍,又一遍。
无声地,重复着那场……永无止境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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