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大理寺的提审堂还未熄灯。
沈知白一身青袍立于堂前,手中卷宗轻翻,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安和局七名药官,即日起以‘通敌涉逆’之嫌拘押问话。供出实情者,可免株连;隐匿不报者,按律斩首,家眷流徙三千里。”
堂下六人跪地叩首,异口同声:“小人只按御医院方子配药,药出宫门后去向,实不知情!”
唯有一人,白发苍苍的老药官赵德全,伏在地上颤抖如秋叶。
他嘴唇发紫,眼神涣散,像是被什么极深的恐惧攫住。
“说。”沈知白目光如炬,只盯着他一人。
赵德全喉头滚动,终于哑声开口:“那药不是补药叫‘息神散’。日服一分,三年神志渐昏,十年便如提线傀儡,任人摆布”
堂内死寂。
“先帝晚年也曾”他话未尽,突然瞳孔骤缩,一口黑血喷出,溅在青砖之上,腥臭刺鼻。
众人惊退之际,一支翎羽箭破窗而入,精准贯入老药官咽喉——箭尾雕着一支孔雀翎,刻着一个“周”字。
沈知白猛地抬头,只见屋檐上黑影一闪,转瞬即逝。
毒箭、灭口、北狄旧族的标记一切发生得太快,却清晰得令人脊背发寒。
消息传到城外大营时,程临序正站在沙盘前,指尖划过边关要道。
他听罢韩统领的急报,眸色骤沉,未发一言,只抬手取下墙上铁甲,翻身上马。
三更四鼓,一队轻骑如鬼魅般穿城而入,玄甲冷光映着残雨,直扑安和局。
程临序一脚踹开药房大门,浓重药味扑面而来。
他目光如鹰,扫过每一口药炉、每一排药柜,最终停在最深处那口常年不熄的铜炉前。
他蹲下身,手指沿着炉底边缘缓缓摸索,忽地一按——
“咔”的一声,暗格弹开。
一本泛黄的《调药日录》静静躺在其中。
他翻开,逐页细查。
当看到皇帝“补心丸”的配方时,眉峰骤然拧紧。
忘忧散、迷魂引——两种早已被列为宫廷禁药的奇毒,竟被微量混入日常药方,日积月累,悄然侵蚀神志。
更讽刺的是,每一张批药文书上,都赫然签着“皇帝御笔亲批”。
程临序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瓶无色药水,轻轻刷在签名处。
墨迹微微泛起波澜,原字之下,竟浮现出另一层笔迹——走势僵硬,转折刻意,分明是他人摹写!
“他连签字,都是被人握着的手。”程临序低声吐出一句,眼中杀意翻涌。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谢梦菜已连夜赶至慈济堂。
她翻出当年为边军老兵解毒所用的“解毒针”,又从暗匣中取出母亲留下的《百毒方谱》。
烛火下,她指尖轻点,对照药性,反复推演。
半个时辰后,她取出三味奇药——鬼面藤、醒魂草、逆脉根,以雪水研磨,封入玉瓶。
“此药可逆脉三刻,短暂激发被毒侵蚀的记忆。”她将玉瓶交给李长风,“想办法,混入皇帝今日晨茶。”
李长风接过,低声道:“老奴拼死也要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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