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归来者。
当夜,风雪骤起。
礼部档案库外,守卫换防,火把明灭。
柳五郎借程临序旧部之手,调走亲信,潜入库中。
半个时辰后,他带回一卷残破册页——《皇室玉牒》副本。
谢梦菜亲手点燃银烛,取银针蘸药水,轻拭“三皇子萧景琰”名下批注。
墨迹遇药,悄然褪去,露出原字:
“女,名萧梦兰,母谢氏静兰,殁于永昌三年冬。”
她指尖发冷,几乎握不住银针。
原来她的名字,早已刻在玉牒之上。
只是被人一笔抹去,换上谎言。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天地同悲。
她凝视那行字良久,忽然抬手,将残页小心折起,封入锦囊。
风雪未歇,烛火在窗棂间投下摇曳的影,像无数欲言又止的魂。
谢梦菜指尖轻抚锦囊,那方残页静静躺在其中,墨迹如血,字字剜心。
她没有立刻入宫,也没有召集群臣对质——她知道,真相若无铁证为骨、民心为翼,便只是一纸可被轻易焚毁的废纸。
她唤来沈知白。
大理寺少卿立于檐下,素袍染雪,眉宇间仍带着昨夜查案未散的倦意,却目光如炬。
谢梦菜将锦囊交至他手,声音低而稳:“送去城外青崖书院,交予顾老先生。若他问为何信他,只说——‘当年春闱殿试,先帝亲批“铁笔不阿,可托山河”’。”
沈知白一震,抬眸看她:“你是要请他重审玉牒?可此举无异于撼动皇统。”
“我不是要撼动。”她立于阶前,风掀斗篷一角,露出半截素腕,冷如霜雪,“我是要让天下人看见,被掩埋的,究竟是什么。”
沈知白沉默片刻,终是郑重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没入风雪。
他知道,这一去,不只是送一封信,而是将一把火种投入沉睡的朝堂。
而谢梦菜,已悄然换下素衣,披上医女袍服,踏雪前往慈济堂。
堂前积雪未扫,数十名边军遗孤蜷缩在草席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
皆是战后毒瘴所伤,太医束手无策。
她挽袖上前,银针走穴,药汤慢喂,动作轻柔却坚定。
百姓围在外头,议论纷纷。
“这就是将军夫人?听说她能识百毒”
“荒唐!女子懂什么医理?”
谢梦菜不语,只取过一碗黑褐色药汤,当众倒入一撮灰白色粉末——那是连太医都避之不及的“断肠散”变种。
她举碗,仰头饮尽。
全场死寂。
一刻钟过去,她面色如常,指尖温热,脉象平稳。
唯有唇边一丝极淡的苦味,被她无声咽下。
人群中有人跌跪在地,颤声喊出:“天女!她是天女降世啊!”
流言如风,一夜穿街过巷。
有人说她是先帝遗落民间的公主,有人说她乃月下仙子转生,专为洗清冤狱而来。
更有老兵跪于将军府外,叩首泣血:“将军夫人救我儿,我愿为她赴死!”
民心,悄然倒向。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程临序一身玄甲未卸,肩头犹带血痕,却挺直如松,立于养心殿外。
皇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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