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徐毕归逃了。
在一个雨夜,他用身上仅存的一点现金,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红眼航班机票,像逃亡一样再次踏上了苏黎世的土地。
没有家族的支撑,他什么都不是。他租不起像样的房子,只能在偏僻街区找到一个潮湿的地下室。一天打三份工——清晨在码头搬货,白天在餐厅后厨洗碗,夜晚去洗衣房熨烫衣物。曾经掌控亿万资产的手指磨出了血泡,结成了厚茧。
拿到第一份微薄的薪水,他没有去买一份热饭,而是跑去那家需要提前三天预定的甜品店,买了姜蔻以前最爱吃的那款小蛋糕。他记得她曾说,那绵密的口感能治愈所有不开心。
他守在她实验室楼下,像个笨拙的青少年,捧着那个与他此刻落魄模样格格不入的精致蛋糕。当她出现时,他几乎是雀跃地迎上去,眼底带着卑微的希冀。
姜蔻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冰冷的厌烦。她接过蛋糕盒,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蔻蔻,”他无措地看着垃圾桶,声音干涩,“你不喜欢这个了吗?”
他像是无法处理这个信息,喃喃自语:“那我给你买别的。”
“徐毕归,”姜蔻打断他,字句清晰如刀,“我不喜欢的是你。”
他僵在原地,像是没听见,或者说,拒绝听见。他只是固执地重复:“不喜欢的话我给你买别的。”
他把自己榨干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都变成了送到她面前的东西——一束花,一本书,一杯热饮。然后一次次地看着它们被丢弃、被无视。
他自己却常常一天只啃一个干面包,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在苏黎世深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天夜里,在回地下室的巷子里,他被几个当地混混围住。他们抢走了他身上仅有的几张零钱,对他拳打脚踢。
“黄皮猪,滚回你的地方去!”
他蜷缩在地上,没有反抗,任由那些拳头和污言秽语落在身上。额角破了,嘴角渗血,肋骨传来剧痛。他只是在想,这点痛,比起她曾经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他带着一身明显的伤,又一瘸一拐地来到她公寓楼下。他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然后,他看到了窗内的景象。
温暖的灯光下,姜蔻和周津白并肩站在餐桌旁,桌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点燃的蜡烛。周津白戴着滑稽的生日帽,姜蔻正笑着为他拍照,眼神温柔,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模样。
徐毕归愣在原地。
他忽然想起,过去的每一个生日,姜蔻都会亲手为他做蛋糕,笨拙地裱花,强迫他许愿,然后用手机认真地录下他吹蜡烛的样子,笑着说要留作纪念。
他从未珍惜过。
窗内的欢声笑语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比昨晚那些混混的拳头更让他痛彻心扉。
他踉跄着后退,转身融入冰冷的夜色里,背影佝偻,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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