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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出院后,王如瞳带着孩子搬进了城郊的一间小公寓,开始依靠打工维持基本生活。
我通过朋友了解到,她在一家设计公司做临时工,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薪水微薄。
周一上午,我参加了恩师的八十寿宴,用那瓶珍藏的国酒为老人家祝寿。
恩师听完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语重心长地说:
“清儿,亲情这个东西,一旦真正断掉,想要重新接上是很难的。”
“你和王如瞳都还年轻,不要让意气之争毁掉了一辈子的缘分。”
席间的其他老友也纷纷劝慰我:
“赵老师,家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孩子知错了就好。”
“是啊,你也要为外孙考虑,孩子不能没有外婆的疼爱。”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反复思考,最终还是拨通了王如瞳的电话。
“妈?”王如瞳接电话的声音很小心,生怕我又挂断。
“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在梧桐咖啡厅见一面。”我平静地说,”带上林林。”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咖啡厅,王如瞳准时出现,怯生生地带着孩子走向我的位置。
孩子一看到我就欢呼着扑了过来:”外婆!我好想你!”
我抱起外孙,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奶香味,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王如瞳小心翼翼地坐在我对面,双手紧握着咖啡杯:”妈,谢谢您愿意见我。”
“王如瞳。”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这几个月,你应该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我想清楚了,妈。”
她声音哽咽,“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了那个混蛋背叛了您。”
“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对您的伤害,哪怕您永远不原谅我,我也会一直努力证明自己的改变。”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开口:“我们的关系,不可能一下子回到从前。”
“但为了林林,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王如瞳激动得眼泪直流:“妈,我一定会好好改正,一定会重新做人!”
那天下午,我们没有谈论过去的恩怨,只是陪着孩子在公园里玩了很久。
看着外孙天真的笑容,我知道,也许真正的新开始,就应该从这一刻启程。
虽然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虽然伤痕可能永远无法完全愈合,但至少我们都还愿意为了爱而努力。
这也许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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