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时,窗外的天空是灰蒙蒙的。
厉春寒和厉秋臣走下舷梯,没有了来时的执念,只剩下狼狈与空洞。
厉春寒回国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断绝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他抱着温雨瓷从前用过的抱枕,一边灌着烈酒,一边盯着桌子上早已蒙尘的合照。
照片里的温雨瓷笑得温柔,而他站在她身边,满脸不耐烦。
每喝一口酒,他耳边就会响起温雨瓷在公寓里说的话。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而厉秋臣,则在回国后的第三天,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再次有人听到他的消息时,是从城郊的古寺传来的。
他剃光了头发,穿上了僧袍,法号“了尘”。
剃度大典那天,他只是双手合十,眼底是彻底的平静。
过去种种,都随着那落下的剃刀,一同斩断在了红尘之外。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春寒的酒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颓废。
直到某天深夜,他醉醺醺地打翻了酒瓶,恍惚间,又想起温雨瓷胳膊上那些狰狞的疤痕。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出房间,驱车来到关押温时染的监狱。
监狱里,温时染穿着囚服,听到脚步声时,猛地抬头。
看到厉春寒走进来,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春寒哥!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还在做着被救出去的美梦,完全没注意到厉春寒眼底的冰冷。
厉春寒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温时染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监狱的生活,抱怨温雨瓷毁了她的一切,却没看到厉春寒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春寒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不想待在这里”
温时染的话还没说完,厉春寒就猛地举起刀,狠狠刺进了她的腹部!
温时染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笑容僵住。
厉春寒没有停手,又接连刺了两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整整十几刀下去,温时染最终倒在地上。
监狱警很快冲了进来,立刻扑上去将厉春寒制服。
他被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
透过混乱的人群,他抬头看向窗外。
今晚的月亮很圆,像极了很久以前,他和温雨瓷并肩看的那轮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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