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厉春寒那边也没好到哪去。
温雨瓷离开后,他经常做噩梦。
梦里温时染狞笑着从楼梯跳下栽赃温雨瓷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盘旋。
醒来时,他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头也昏沉得厉害,显然是感冒了。
可偏偏这两天,正好佣人请假回家。
他本以为不过两天,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从前每次不舒服,总有温雨瓷在身边照料。
可是现在,那个总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已经走了。
厉春寒赤着脚走到客厅,空旷的屋子没有一点人气,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耳边回响。
一股从未有过的落寞,慢慢从心底往上涌。
他在药箱里翻了半天,随便找了盒感冒药吞下,却没注意那是过期的药。
到了傍晚,发烧愈发严重,意识也开始模糊。
迷迷糊糊间,他想起了温雨瓷的好。
他夜里总踢被子,她就定好闹钟,每隔一小时起来帮他掖好被角,连自己的睡眠都顾不上;
他胃不好,她就每天早起半小时,变着花样做养胃的粥,准时放在他面前;
他工作到深夜,她从不多言,只是默默泡好温热的茶,坐在旁边陪着,等他忙完。
这些细碎的小事,从前他从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想起,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厉春寒忽然感觉心脏像是被抽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照顾。
厉春寒拿出手机,想找出一张和温雨瓷的合照。
可翻遍了所有相册,甚至连旧文件夹都点开,都没有找到。
他这才意识到,结婚五年,他们竟连一张同框的照片都没有。
心口像是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尖锐的疼意一闪而过。
他不自觉攥紧手机,心想。
等她闹够了回来,大不了陪她去拍合照,从婚纱照到日常照,拍多少都依她。
至于真相,大不了我“玩”几天,再慢慢告诉她。
但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兄弟打来的。
厉春寒划开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春寒哥,你让我鉴定的那个录音,结果出来了,不是伪造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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