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和妹妹的秘密对话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反覆闪着刚才的画面——哥哥冷冷的眼神、那些带刺的话,还有妈妈在记忆里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哥……你睡了吗?」
是妹妹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坐起来:「还没。」
门缝被推开一条细细的光,她探进半颗脑袋,确定哥哥不在旁边後,迅速溜了进来,关上门。
「我刚刚……听到了。」她站在床边,有点犹豫地说,「你们吵架的事。」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麽回。
「你别怪阿哲。」她坐到床边,声音更小了,「他……只是有些事一直放不下。」
我苦笑:「我有什麽好怪他的?当年他跟妈一起走,我留在这里,他本来就没欠我什麽。」
她摇摇头,眼神有点闪躲:「不是这样的。」
我抬眼看她,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在权衡该不该说下去。
「那天晚上,妈其实……想带你走的。」她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可是爸说,如果带走你,他就不让我们走。」
我的心猛地一紧:「什麽意思?」
「爸喝醉的时候威胁她,说要是敢全都带走,就……就不放过我们。妈怕他真的会动手,所以只能先带我和阿哲走,把你留在他身边……」
她的声音在夜里颤了一下,「她说,她会找机会回来接你。」
我沉默了很久,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一样。
原来,不是她不想带我走。
是她不能。
可是那麽多年过去,我等不到她的身影,只看见自己慢慢长高、慢慢学会一个人煮饭、洗衣,忍着想哭的冲动过每一天。
「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低声说。
妹妹点点头:「因为她觉得说了,你只会更恨爸……可是她也怕你误会她。」
我们就这样坐着,一直到窗外的灯慢慢熄掉。
临走前,妹妹看了我一眼:「哥,妈真的很想你。只是,她不知道怎麽补回那些年的空缺。」
她走後,房间又恢复安静。
但我的脑子里,那句「想带你走」一直回荡不散。
????|今日小语
有些真相,来得太晚,也太突然。
它不会立刻抹掉伤口,
但会在心里留下一点缝——
让你开始,慢慢地想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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