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得意的脸,又看了一眼昏倒在钢琴凳上,生死不知的女儿。
我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我跪下的那一刻,听到了周围人满足的嗤笑声。
我越卑微,他们越开心。
乐乐或许就能多一分生机。
“这才对嘛。”张莉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
“不过光求我可不行,”一个家长在背后猛地踹了我一脚,“她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害我们孩子心情不好,这笔账怎么算?”
我被踹得一个趔趄,胸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正好落在乐乐那块摔碎的电话手表上。屏幕在黑暗中最后闪烁了一下,将带着定位的求救信号发了出去。
我心如刀割。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张莉蹲下身,欣赏着我的狼狈,“那我就替你们主持公道。这样吧,让她也尝尝你女儿的滋味。”
“把她的手给我按在钢琴上!”
几个家长立刻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双手死死按在钢琴的黑白键上。
冰冷的触感传来,我心里一片死寂。
“周太太,我看光打手没意思,”王老师阴笑着建议,“不如把她的指甲一根根拔了吧?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
张莉眼睛一亮。
“这个主意好!”
她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老虎钳。
一步步向我走来。
“不要!张莉!周亦然!你们会遭报应的!”
乐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我这边。
我被四五个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钳子离我的手指越来越近。
张莉抓起我的左手,将钳子对准了我的小指指甲。
“江念,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她狞笑着,手腕用力——
就在此时,音乐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看谁敢动!”
一声暴喝传来,来人竟是周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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