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慕容皓才道:“茗月,没有了我,至少你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而即使我们成亲了,你得不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这样的结果,是你希望的吗?”
说完,慕容皓炽热坚定的目光投向伽茗月。他从不奢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和心爱的女人厮守,因为那只是奢望……
伽茗月无助的泪光缓缓低落。她当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从未改变。如果当初自己先同意和尹歆月二女共侍一夫,那么皓或许就不会这样……
难道注定是要自己离开吗……
突然,伽茗月恍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皓,你的玉佩还在身上吗?”
伽茗月跟慕容皓待久过后自然知道这玉佩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必然是在身上的。但是她不能忘记来到北逸朝的最终目的,她不能愧对她的子民。
诧异的是,慕容皓竟然回答说“丢了”!
“丢了?!皓,你不知道这玉佩是……”
“是关乎我性命的。”慕容皓紧接着淡定道。“我知道。”
伽茗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都带在身上,从未离身的白锦玉佩,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
“那你还……”伽茗月吞吞的道。她不知道他现在的镇定自若,是否代表他自己已经放弃了生的机会。
“不需要了。”冰冷的口吻,冷淡的莫不关己的程度让此刻的慕容皓看上去十分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仿佛是自己要舍弃自己的生命般。
说完,伽茗月立刻愠怒道:“不需要?!你自己的命对于你而言难道是轻于鸿毛?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绯红的脸颊旁此时已渲染上严厉的斥责,但却也是被无情的冷眼看待。
“还是说,只要是为了尹歆月,你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伽茗月见慕容皓没有回答,心寂如灰。“慕容皓!我伽茗月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是像空气一样不存在的吗!”
从前,那个一看到自己落泪就跑过来安慰的慕容皓没了;从前,那个一看到自己沉默就万般哄着的慕容皓没了;从前,那个一心只有自己的慕容皓,不会回来了。
伽茗月早已哭红了双眼,脱眶而出的粉泪使自己的面庞如烧灼般刺痛,却仅仅是看到在床上无动于衷,默不作声,甚至是捌过头的慕容皓。
她不要求长久的坚守,不苛求唯一的真心,她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与他慕容皓的成亲之日,为什么就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他不知道,再拖下去他没有时间,自己亦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慕容皓苦涩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伽茗月迥热的目光。从尹歆月拿走玉佩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生命已经在悄然流逝,只不过中间灵力大损,加快了油尽枯灯而已。
伽茗月见此,转身欲离去。在弥留之际又道:“慕容皓,如果我依然坚持,你会不会再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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