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对面,一群人簇拥着轮椅正朝这边来。闪光灯亮个不停,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轮椅上,我父亲对着镜头笑得舒展,“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何况有裴凌这么能干的儿子打理公司,还有孝顺的儿媳照顾,我放心得很。”
他身后,苏灿挽着顾裴凌,妹妹站在一旁,画面圆满得像幅全家福。
一个记者忽然高声问,“顾老,听说您还有个儿子,多年前意外身亡了。如果他还在,您会对他有什么期望吗?”
父亲脸色一沉,冷哼出声,“那个废物?早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当初就不该生他。死了清净,省得在我眼前丢人现眼。”
我心脏骤缩,下意识想躲进旁边的帘子后。
一只手却猛地将帘布拉开。
我和父亲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我转身就走。
“易安!”顾裴凌的声音在走廊炸开,带着刻意的惊讶,
“见到爸爸,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看着眼前这群人。
“顾总,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很稳,“让您失望了,我还活着。”
“不过您放心,我绝不会在您眼前碍事。”
父亲盯着我,脸色铁青,“我顾家没有你这种儿子。”
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转过来,闪光灯突然炸亮。
刺目的白光里,我猛地看见黑影压来,电击器的嗡嗡声刺穿耳膜
我浑身一颤,本能地蜷身钻进了病床底下。
“别拍了!”父亲怒喝,拐杖重重杵地。
他的声音嘶哑,“丢人现眼!烂泥扶不上墙!”
人群嗡嗡散去,窃语飘进耳朵,
“那就是顾家二少?怎么这副鬼样子”
“听说跟女人乱搞,染了脏病!”
“天不会传染给我们吧?”
“看一眼而已,怕什么。”
我躺在冰冷的床底,一滴泪滑落。
是啊,看一眼不会传染。
可我的至亲们,却连一眼都不愿再看我。
一双精致的香奈儿鞋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
苏灿弯下腰,向我伸出手。她的手指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完美。
“易安,先出来。”她的声音很轻。
我没碰那只手,自己从床底爬了出来,拍掉身上的灰。
“苏小姐,”我看着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亏欠你的人,是我一样。”
苏灿站在那里,眼里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易安,当年以为你死了,我这里”她手指抵着心口,“真的很痛。”
我笑出声,“苏灿,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那些事,我不是不恨了。只是懒得再去想了。”
她直直望着我,声音发颤,“对不起,易安。”
“别,”我抬手止住她,“对不起留着你们自己用吧。我这座小庙,容不下各位大佛。”
“一句对不起,够赔我这些年吗?”
我解开外套,慢慢拉起t恤。
纵横交错的疤痕暴露在空气里。
“看清楚了,”我指着心口那片焦褐的痕迹,“电击留下的。”
“这条,是和人抢饭吃被人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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