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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无名之指

他的指尖是冰凉的。

尽管东南亚的闷热空气已经浸透了这间狭小的控制室，但他的食指搭在触控屏的「发s确认」键上时，只感觉到一gu金属的寒意。

萤幕上，一个红se的准星稳稳锁定着香港街道上那辆疾驰的酱红sesuv。解析度很高，他能看清车窗後隐约的人影——据情报显示，是两男一nv。他们不是军人，不是政要，其中一个甚至是写哲学书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百万美元，和一本全新的美国护照。

耳机里传来一个毫无波澜的合成音，是他这次的「雇主」：

【目标已确认。授权码：nice-734。请在倒数结束前执行。】

萤幕边缘，红se的数字无情跳动：…03…02…01…

他想起了nv儿。昨天视讯时，她还在病房里举着画，说：「爸爸，等你回来，我们就能去美国把病治好了，对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唾ye咽下去是苦的。

这和他过去在部队里执行的任务不一样。那时有明确的敌人，有保家卫国的旗帜。现在，他只被安排.......他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三个人被一个名为「nice」的指令判定为「必须清除的变数」。

【警告：目标即将进入隧道。发s窗口即将关闭。】

「变数」……他不懂这是什麽意思。他只知道，这根手指按下去，nv儿就能活；不按，他们全家都会在债务和绝望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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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压了下去。没有丝毫颤抖。多年的训练让肌r0u的记忆战胜了大脑的瞬间空白。

控制台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动。

【地狱火，发s。】

萤幕上，一枚导弹脱离了无人机挂架，带着si亡的优雅，无声地滑向那辆平凡的民用车。

就在这一刻，透过高清镜头，他看见suv的後车窗上，一个nv人的影像转过头，彷佛隔着数公里的距离，直接看向了他。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悯。

无声——！

萤幕全黑。

任务未完成。萤幕全黑前，那suv突然异常地加速，清楚看见导弹未击中。

但他那根按过发s键的食指，却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那gu寒意，已经从指尖钻进了心脏，再也无法散去。

他再追踪猎物，车辆入了隧道，无人机快速到了隧道出口等待，再放了两枚地狱之火。在suv的车窗上，清楚看见两男一nv在车内，那个nv人是yes的眼神仍然像是一种对他的悲悯。

他在猎物的眼中，看到了属於人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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