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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翻了个身:“你们都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听到了我妈的啜泣声。
我爸的哀叹声。
他们不停地在忏悔,说自己曾经错了。
我一点也不想去深究,我只想好过我余生的每一天。
只是天不遂人愿,我发病一次比一次频繁。
每次发病,整个人就像是湿透了一样,痛不欲生。
季凌川都会陪着我,喂我吃药,对我嘘寒问暖。
这一次醒来后,他更是哭红了脸。
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
哪怕追击再穷凶极恶的歹徒,他都没有低头过,可这一次他说他真的怕了。
“你知道吗,刚才你的心跳一下停止了,我真的太害怕了!”
“我从前只以为我爱沈念,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可是看到你那样,我当时就有一个想法,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阿晚,你好起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贴到了他的脸上,让我感受他的爱意。
我默默地抽回手。
“沈念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把她送进去了,她这辈子再也出不来了!”
“阿晚,你可以不可以……”
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听,死了的心,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当他选择把我推向深渊的时候,就该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得到我的原谅了。
我闭上了眼。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妈来了。
“你是我妈?”
我只是这么一说,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医生说:“你们要习惯,她可能每次醒来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我妈掩面而泣。
最后她强撑着,拿出了一个饭盒,在我面前堆满了很多菜。
“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趁热多吃点吧。”
她亲昵地把筷子塞进我手里。
见我迟迟未动,她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不喜欢吃辣。”
她愣住了:“怎么会呢?我记得之前你都是很喜欢吃的啊。”
我低头沉默了很久:“之前喜欢吃辣的都是沈念。”
对我而言,在家里,我根本就没有资格选择。
哪怕每一次都吃到胃痛,也必须要强颜欢笑。
因为那是爸妈唯一对我和颜悦色的时候,他们说:“你和念念的口味一样啊,真好,你们一定能做一对好姐妹的。”
当时我心里有多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妈一下就哭了:“阿晚,是妈妈不好!”
我拿起了勺子,吃了一口辣椒。
季凌川赶紧上前:“你胃不好怎么能吃呢?”
我笑了笑说:“我想感受一下什么是母爱,哦,原来这感觉这么不好受啊。”
我妈听后,在一边已经哭到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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