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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1页）
离开沈聿的第二天，我约见了赵四海。
赵四海，京市曾经的地下皇帝，三年前被初露锋芒的沈聿连根拔起，差点死在境外。
如今，他像一条蛰伏的毒蛇，躲在暗处，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我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见到了他。
他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但眼神里的阴狠却丝毫未减。
“沈聿的女人，跑来找我？”
他吐出一口烟圈，玩味地打量着我。
“胆子不小。”
我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赵先生，我今天来，不是以‘沈聿的女人’的身份。”
“而是以‘沈聿的债主’的身份。”
赵四海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哦？他欠你什么？”
“他欠我的，是一条命，一张脸，和一副好嗓子。”
我平静地说。
赵四海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
“所以，你想怎么讨债？”
我从包里拿出一枚u盘，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沈聿这些年所有‘干净’生意的原始账本。”
“包括他如何吞掉你的地盘，如何洗白第一桶金，如何与那些大人物勾结。”
赵四海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那枚u盘，眼神里爆发出贪婪的光。
“你想要什么？”
他问。
“我什么都不要。”
我站起身。
“我只是单纯地，想看他辛苦建立的干净帝国，重新变得肮脏起来。”
“我想看他从云端，狠狠地摔回泥里。”
“赵先生，这笔买卖，你做吗？”
赵四海拿起u盘，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做，当然做。”
“沈聿的死敌，就是我的朋友。”
“沈小姐，合作愉快。”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茶馆。
沈聿，你不是最爱你的“干净帝国”吗？
我倒要看看。
当你眼睁睁看着它，被我一点点染黑，毁掉。
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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