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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审讯室内,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冷光,将我瘦小的影子投在墙上。
两名警察轮番对我进行高压审讯。
桌上摊着那份五百万的转账记录,和那张五千万的保险单,物证被摆成一个半圆形,将我包围在中间,每一项证据都将我牢牢钉在主谋的位置上。
“许安然在哪?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和那个叫阿强的混混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指使他演戏?”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骗保?还是陷害你丈夫?”
“沈女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面临的刑期将不会很乐观,到时候我们想帮助你也无能为力。你还年轻,不要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
我始终保持沉默,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我甚至能感觉到单向玻璃后面,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我,剖析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让警方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
审讯陷入僵局时门开了。
我的母亲在一名女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一天之内像是老了十岁。
“屹绵”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扑到桌前。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跟警察说实话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妈都陪你一起扛!”
她颤抖着,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冷漠地避开了。
我看着她,再看着周围因为连轴转工作疲惫不堪的警察和那面冰冷的单向玻璃。
我缓缓地首次开口。
“我要和我母亲单独谈谈。”
警察犹豫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最终他们同意了。
警察走出房间,但明确表示会通过监控全程监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
母亲还想再劝,嘴唇翕动,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却向前一步,隔着桌子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
她的手冰冷,还在发抖。
我直直地看盯她的眼睛,
“妈,你信我吗?”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千万不要说出去。”
母亲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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