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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到来不过半月,征人终于如愿而归。
五郎君李承渥被曹夫人的侍女从被窝里拽出来时,眼皮还粘在一处,嘴里嘟囔着“再睡一刻”,直到被嬷嬷用热帕子按在脸上,才算清醒了几分。
他平日里最是爱闹,上回趁晋王不在,竟偷了库房里的白玉弹弓打坏了窗棂,此刻却乖乖任人摆布——湛蓝的锦袍套在身上,领口绣着簇新的云纹,连腰间的玉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小郎君瞧瞧这眉眼,配上这玉带,保管大王见了万分欢喜。”
“五郎,今日不同往常,”曹夫人坐在镜前,由侍女梳理着乌发,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父王好不容易回来了,圣人还赏了亲笔题的‘忠勇’匾额,你若敢失仪,仔细你的皮。”
嬷嬷蘸了点桂花油,将他额前碎发抿得服服帖帖。铜镜里映出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只是那双总爱骨碌乱转的眼睛,此刻正盯着窗外。
往日里这个时辰,他该去撸二哥的兔子,或是溜到后厨偷刚出炉的胡饼,而如今只能安安分分的任人摆弄。
正厅里早已飘起檀香,刘夫人披着银狐披风,正对着妆奁调整凤钗。她戴着赤金点翠的头面,是前年圣人派人送来的,平日里舍不得戴,今日却要衬这普天同庆的光景。
“去看看,给各院丫头们发的宫花都备齐了?”她对身后侍女道,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比往日沉了几分,“要那最艳的石榴花,别拿些蔫头耷脑的应付。”
侍女屈膝应了,转身时撞翻了廊下的花盆,陶片碎了一地。刘夫人眉头微蹙,却没斥责,只淡淡道:“仔细些,别污了这好日子。”
宫里的喜气像泼出去的水,顺着宫墙漫到了太原街头。
曹夫人带着人在城门口支起了粥棚,大锅里的米粥咕嘟作响,白汽氤氲着,裹着米香飘出老远。
排队领粥的百姓里,有提着篮子的老妪,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些面黄肌瘦的汉子,脸上都带着难得的松弛。
“听说了吗?大王打赢了!”
“可不是嘛,连圣人都夸了,咱们太原可算扬眉吐气了!”
“前阵子丢了充州,多少人暗地里嚼舌根,如今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议论声混着粥勺碰撞的叮当声,在寒风里格外清晰。曹夫人站在棚边,看着领粥人脸上的笑,自己也跟着笑。
日头爬到头顶时,城外传来了马蹄声。先是零星几声,很快就成了滚滚惊雷,震得城砖都似在发颤。
城楼上的守军挺直了腰杆,将红绸系得更紧些,吹号角的士兵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吹奏起来,那号角声洪亮得能穿透云层。
柳玉娘站在城楼角落里,指尖攥着帕子。
她昨日特意挑了件月白襦裙,领口绣着几枝兰草,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城外扬起的烟尘里,心像被什么东西提着,忽上忽下。
晋王的身影先从烟尘里钻出来。他身形高大,甲片在日头下闪着冷光,腰间悬着的佩剑是圣人亲赐的,剑柄上的宝石晃得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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