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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我成功将陆氏集团从危机中拯救出来,
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
而陆泽川,我偶尔会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他零星的消息。
听说他因为身无分文,又被所有豪门圈子拉黑,找不到任何体面的工作。
最后,在城中村的一家小餐馆里,做洗碗工。
出于一种说不清的,类似看笑话的心态。
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那家餐馆。
隔着油腻的玻璃窗,我看到了他。
他穿着油乎乎的工服,佝偻着背,正在水池边,费力地刷着堆积如山的盘子。
头发几乎全白了,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看起来比他父亲年纪还大。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朝窗外看来。
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一种狂喜的光。
他扔下手里的盘子,不顾一切地从后厨冲了出来。
冲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讨好的笑。
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梨。
一个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有些发蔫的梨。
他用他那双沾满油污和洗洁精泡沫的手,费力地,将那个梨,从中间掰开。
他把其中一半,小心翼翼地,像献上稀世珍宝一样,递到我面前。
他的嘴唇哆嗦着,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不分……不分了……我们不分了……”
“和和美美……我们一起……和和美美……”
他的眼神浑浊又疯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半个烂梨。
什么也没说。
转身,上车,发动引擎。
我把他,和他那个荒唐又可悲的世界,永远地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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