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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小雨,微风正好,暗香浮动月黄昏。老婆和我在公交车站台上等车,因为顺便回家一趟,东西太多了,便顺手把自己种的茉莉插到栏杆上再整理好。“你说西西弗斯们的无言是否坚强。”我问她。“按你的说法,视角而已。”“是我朋友的。”
“死亡,只是一个断点,一个站台,远非寂灭。”
我老婆笑了:“对,‘守护,就是人类之恶面存在的意义。’是吧”
“知我者,莫若妻。”我也微笑。她就是我灵魂航船的最终锚点。
我看着这对我来说最耀眼的画面:她拿起我们种的花递给我。
瞬间泯灭。
一个亮白色的铁镯子闪耀着雨水的沉光,警车昏黄的灯里,驶离的巴士正扬起细密的浊浪。
“专心点,已经等急了。”老婆伸出玉手,轻点我的手腕。她因为很配合得已经坐上车了,就没有人为难。
“别让我们难办。”
“可是我朋友会等急的。”我摇头,注视路边。“我的花不重要,他不希望十多天后我仍然没有履行。”
“我知道。”另一个警察说,“这是清明后,你们也很忠心。但不能成为对路边的绿植下手的理由。我们必须带你们走。你们祭扫得等以后了。”“我一分钟都不愿意等。”我坚持,“这是我放栏杆上的。才一个枝条,我都没注意过站台有花开了!”
拿着手铐站路边的警察有点不耐烦了:“同志,请配合。你朋友的事不重要。”
“是我还要去见我家人,好了吧,花是我自家种的!我家有。我是给我老婆的。”警察在我吵闹声中给我戴上手铐送车里,“我创造的,行了吧,我毁灭的,行了吧。”
再好的夕阳,比不过两个人的坚持。
警局里两个警察有些无奈,这两人人品不差,就是偏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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