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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越开越偏,父亲还在问:
“你妈在哪等我们呢?怎么都开到郊区了?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这里干什么?”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处陵园。
“我们来这干什么?”父亲的声音有一些慌张。
“当然是带你来见我妈=母亲啊,不是你要来的吗?”
“不,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率先迈开步子向着里面走去,穿过一排一排的墓碑,来到了母亲的墓碑前。
父亲跟在我的身后,也看向了墓碑上的名字。
我指着那墓碑上的名字说道:“你不会还以为我是在骗你吧?我至于为了骗你在这里诅咒自己的母亲吗?”
父亲的眼睛突然红了,手中的玫瑰花束骤然跌落,一地残红。
他抚摸着慕白上面的时间,哽咽道:“所以那天真的是你妈妈的骨灰?”
“我真是混蛋。”他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不省人事。
我赶忙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是高血压犯了,以后禁酒禁油腻,禁止情绪激动。
这也难怪,他自从出来以后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应酬喝酒也从不节制,再加上刚刚一激动,可不就是犯病了吗?
可父亲却拒绝承认自己高血压,他说:“我有没有高血压,我能不知道吗?我以前什么都吃,什么都喝,不也没事吗?”
我推了推医院的健康餐,告诉他:
“以前是母亲为了照顾你的口味,去拜师学习了素斋,做的素鸡素肘子和真正的肉一个味道,你根本没吃出来那是素菜。
酒水也是母亲为了你特调的,有酒的味道却不含酒精。现在我可不会管你,爱吃不吃。”
回到家的父亲更加的沉默了,他有时候会在母亲的画室一坐就是一整天。
忙着处理公司事务的我根本没发现父亲的反常,直到警局打来电话说他杀了人。
顾悦容越狱了,结果就在刚出监狱不过一千米的地方,就被父亲一刀捅死了。
警方询问调查是不是他引诱顾悦容越狱的,他供认不讳,他哈哈大笑着说:
“我就是要她死,她害死了我的妻子儿子,害了我一辈子,没道理还活着。”
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母亲不会再回来,反正我不会原谅他。
出了警局门口,左侧一两车疯狂朝我撞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我手脚动弹不得,被人一把推了出去。
再回头,顾长澜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面。
眼泪不自觉的涌出,我崩溃大喊着:“你别死,你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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