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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家长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这……这些孩子们怎么……”
“好像是……看起来……有点奇怪……”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学习投入一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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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萍强装镇定,但我感觉出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不恰好说明了我们班学风严谨!孩子们目标明确,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到连基本的人性都是去了吗!?”
我厉声打断她,转头看向听众席上面色复杂的张睿哲,“我的前辩护律师,姜万潮先生,前两天应我的要求,拍摄了李老师带这一届新高三的日常。如果上一届的学生是经过一年磨合才这么整齐划一,还可以用教学有方来勉强解释。”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每一张惊疑不定的脸,声音拔高,“那么请问!这一届高三,李丽萍刚接手不过几天!为什么视频里的学生,也呈现出和上一届一模一样的整齐?!一样的机械翻书,一样的死寂课间,一样的程序化进食!这又该怎么解释?!这也是学风严谨、目标明确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姜万潮身上。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将他推至台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职业责任和揭开真相的冲动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在法官默许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法官大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但还算稳定,“我……确实应被告人沈知节的要求,拍摄了两段关于李丽萍老师及其新班级的视频。我……我申请当庭播放。”
法官凝重地点了点头。
书记员接过姜万潮递上的u盘。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了新的画面。
新生们坐在教室里,姿势与上一届如出一辙的笔直。
李丽萍微笑着将早餐放在每个学生桌上,学生们接过,齐声说,“谢谢李老师。”
声音平稳,没有丝毫起伏。
早读开始,翻书的节奏,眼神的空洞,与录像中的上一届学生仿佛复制粘贴。
新生们排队,打饭,坐下。
拿起筷子,咀嚼……一下,两下……二十下,咽下。
当一个学生的汤勺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并没有立刻去捡,而是先抬起空洞的眼睛,望向李丽萍的方向,得到她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后,才机械地弯腰捡起。
视频结束。
这一次,法庭里的寂静更加沉重,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加速的心跳。
许多家长脸上的惊疑变成了明显的恐惧和不安。
“这……这太怪了……”
“我家孩子刚上高三才几天,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掉勺子的……是我儿子……他在家从来不是这样的……”
一个母亲捂住嘴,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这能说明什么!”
李丽萍的声音尖厉起来,带着一丝恐慌,“严格纪律从入学第一天抓起!这正说明我的方法是有效的!快速形成了良好的学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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