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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闹剧般的董事会,只是压垮他的第一步。
公司内部,我联合父亲留下的老部下,以雷霆之势清算他安插的所有势力,一天之内,就将他的权力彻底架空。
公司外部,一则则惊天丑闻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顾言深是个烂裤裆,在外面染了一身脏病!”
“何止啊!他老婆苏晚都被他逼疯了!他岳父也是被他活活气到中风的!”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整个一白眼狼啊!”
他从人人艳羡的凤凰男,一夜之间,沦为整个京圈最大的笑话。
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在他失去一切的那个雨夜,顾言深来了苏家老宅。
他像一条狗,浑身湿透地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裤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爱的是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林月白那个贱人都是骗我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情深不悔。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觉得吵闹。
“你爱我?”
我轻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你爱的是苏家给你带来的权势地位,还是爱我为你处理那些脏床单时的卑微顺从?”
“你爱的是我父亲亲手打下的商业帝国,还是爱我为你胃出血熬夜守在病床边,你却嫌我矫情时的理所当然?”
我的每一句反问,都让他脸上的血色褪去一分。
他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剧烈的颤抖。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鄙的样子,拽着他的头发,强行把他拖到玄关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
“看看你自己。”
我逼着他,去看镜子里那个形容枯槁、狼狈不堪的男人。
“一个为了上位,能亲手把自己亲妈骨灰扬了的不孝子。”
“一个管不住下半身,染上一身脏病的嫖客。”
“一个即将一无所有,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丧家之犬。”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残忍地低语。
“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连你自己都觉得恶心吧?”
“你又拿什么,来说爱我?”
镜子里的男人,面目扭曲,丑陋不堪。
精神和药物的双重折磨,已经彻底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皮囊,
他枯瘦得脱了相,皮肤上甚至冒出了几块病变的红斑。
“不不是的”他崩溃地嘶吼,猛地回头想来抓住我,抓住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却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后退一步。
当着他那双绝望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片消毒湿巾。
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刚刚被他呼吸拂过的那片空气。
顾言深彻底僵在原地。
他所有的忏悔,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我轻飘飘的动作,碾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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